心若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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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麒麟 与子同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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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几天,难得的风平浪静,家里明镜去苏州,估计要过两天才回来,工作上也没什么大事,明诚吃完饭,搬出了画具支在餐桌旁,开始细细的调好颜色,用画笔慢慢的在布上涂抹着。
明楼开了一瓶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品味着难得的安静与平和。
“那天医生不是说让你少喝点儿嘛!”
“哎,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明楼晃了晃手里金黄色的液体,笑他,“放心吧,无度数的,我家阿诚啊,是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气质了哈!”
“哼!”明诚笑着斜睨他一眼,低头画自己的画。
“怎么又想起来画画了?”明楼踱步到明诚身旁,探头看他的画,“画好了打算挂哪里啊?”
“客厅怎么样?”
“客厅啊,你这幅画小了点。”
“精致啊!”
“精致?哼,色调和光线调的还不错,空间层次弱了点!”明楼探过身去,一脸嫌弃的点评着。
“我就是想弱化空间,突出色彩!”明诚扭头冲着明楼辩白道。
“不谦虚!”明楼一脸戏谑的看着他,紧接着问,“这幅画叫什么名字啊?”
“一幅风景画,要什么名字,无题。”
“我想管它叫,家园。”
“家园?大少爷,谁的家是这个样子的啊!”阿香好奇的问道。
“我想我以后的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明楼看向自己的左边,似是对着阿香说,又好像与明诚的画附和着,“湖畔旁,树林边!”
明诚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湖畔旁,树林边,和平的未来,诗意的栖居……
阿香又反驳道:“那您就自己住吧,大小姐和小少爷肯定不去!”
“都不来才好呢!我一个人住着清净!”明楼故作威严道,他挥挥手里的香槟,“你看我这几天多清净啊!”
嘴硬的样子让明诚和阿香忍不住低头一笑,阿香险些笑出声来,明诚笑着朝她摇摇头,让她止住笑声,好给明楼留点儿面子。
“哎,大姐,是不是快回来了?”明楼突然想起这茬。
“大姐说先去趟苏州,过两天再回来。”明诚回道。
“哦,那我还能清净两天。”明楼像是个怕见家长的学生,抬手饮下香槟,露出个庆幸的笑脸。
阿香忍不住扑哧一笑,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忙跑过去接电话。
原来是梁仲春。
明诚接过电话,三言两语,敲打勒索。
“你那是一船金水果啊,把箱子都压满了,瞎子都知道是什么吧!”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啊!”明诚不耐烦道,说着就要挂电话。
“一成啊……”明诚重复道,明楼也移开了盯在那幅画上的目光,看向打电话的明诚,两个人四目相对,明诚紧接着回复电话里的梁仲春,“要是被明先生知道,他会扒了我的皮的!”
明楼忍不住轻笑,他家阿诚耍人的狡黠模样活像一只机灵的小狐狸。
看着明楼略加赞赏的笑,明诚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然而电话那头还要应付。
“三成利!”
“成交!”电话那头是梁仲春无可奈何又气急败坏的声音。
挂掉电话,明诚拿好一旁的风衣准备出门。
“狮子大开口啊!”
“没办法,养你得花钱啊!”明诚摇摇头,语气是带着点儿嫌弃。
“嘿你小子,等着扒皮带呢!”明楼故意曲解着那句“扒皮”。
明诚脸色微红,强撑着说:“别弄坏我的画啊!”
明楼扭头刚要给明诚一个暴栗,只见明诚卖乖的挥挥手,灵巧的一缩,出了门。
“画的是我家,又不是你家!”明楼嘀咕着,复而又想,反正不管是谁家两人都得一起住,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义了。这样想着,明楼就又愉快的往画上填了两笔。

粉碎计划正式启动。
黎叔和苏医生向上级报告,请求支援炸药。
明诚获悉裁缝铺出事,急电毒蝎。
地下党里损失了一个进货渠道,军统里损失一个联络点,电报上的白纸黑字,百里之外的血流三尺。
明楼单手捂住眼睛撑在桌子上,脑子里想着一个又一个可以弄到炸药的渠道,最后只剩下两个——廉贞贪狼那边正在准备中的军工学校或许可以提供方法,只是这个可能性很低,而且时间太过紧张,另一个方法是明楼最为不愿却也知道那是最为妥帖的方法,就是告诉大姐自己的一重身份,去老家的仓库拿开矿的炸药。
“阿诚啊,先联系廉贞。”然而,不管几率如何,能不牵扯到大姐,就尽量好好的瞒着她。
    “大哥?”
“粉碎计划所需的炸药,你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要不然,就只能……”明楼自嘲的叹了口气。
“好的,我明白了。”听得出明楼的未竟之话,明诚心疼的看了一眼那个疲惫的人,转身去办事。
一个下午,明楼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明诚回来的时候,朝他微微摇头,转述了陆臻的话:“如果利用烟花铺的硝石硫磺的确可以配成土炸药,但是性能并不稳定,最好现配现用,如果是定时爆破,不建议使用。”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明楼终于下定决心,他朝着阿诚说:“去帮我泡两杯咖啡吧,一杯多加点儿奶。”
“大哥!”
“去吧!”

“你要是有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明家的血脉,可都要断了啊!”明镜的眼里含泪,一滴泪,坠得明楼心里更加沉重。
他最怕姐姐的泪。
他想起小时候的大姐,帮着他逃过爸爸严厉的教训,和他一起腻在妈妈的膝边撒娇耍赖要东西,威风凛凛的大姐只有在看着自己的打架的伤的时候才会心疼的哭,然后冲动的他学会了谋定而后动。
他想起青年时的大姐,瘦弱的肩膀扛起家业,对着无数明枪暗箭毅然决然的对自己说:“明楼,你好好上学,家里所有的事,还有姐姐呢!”坚定无比的大姐只有在送自己去巴黎的时候才拉着他的手忍不住流泪,然后自己懂得了离愁别绪。
而现在,他已经比姐姐高了,却依然不能完完全全,护她周全,甚至要自己,打破她最卑微的希望——活着,然后成家立业。
“姐姐,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您!等到我们胜利了,我就去巴黎,好好生活。”明楼拭掉明镜的泪,笑着看着她,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可信一点。
明镜的膝盖上,两双手紧紧的握着,像是握住了这个乱世之中唯一的港湾。

两天后,夜风混进某种刺耳的尖啸声,明诚站在汽车旁,不远处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烈火伴着呼啸声,把夜空染成惨烈的红。
粉碎行动,成功了。
那个原来会跟在自己后面肆无忌惮的大笑着,喊着“阿诚哥,阿诚哥”的小少爷,也长大了。
兜兜转转,原来一家人,一个都逃不过,一个都不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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